青竹成妖

【楼诚同人文】诚待归楼暮色生(主线明诚,原创人物事件有)第一章

香港,宛如远离了中国在另一个世界一样,这里的表面上依然维持着平静,祥宁的样貌。

明诚替明楼将所有的行李打包好了,便去取飞机票。

明楼在旅馆对面的咖啡馆里一边享受在香港的最后一次红茶,一边等他。

如果计划顺利,明诚完全可以安全脱身的。明楼一直相信自己,相信明诚。

他们今天就要回上海了,一切时间都是算好的。

明诚在进入旅馆之后做前台登记,要车行电话,之后就潜在旅馆里处理原田熊二,拿行李的车子将在两个小时以后到,这两个小时正是取票来回的时间。

帮忙取票的人会特意磨平自己的指纹,在手指上黏贴住事先准备好的明诚的指纹,怎样在取票处就能留下明诚的指纹了。

按时回到旅馆,取票人换上前厅侍应生的衣服,白色的手套正好遮去了没有指纹的手指。

当他们找着那个没有指纹的侍应生的时候,明楼和明诚已经回到了上海。

按着明楼的计划,明诚在酒店里定了两个房间。也许是敌不过对明镜和明月的思念,他会每天早晚有意无意地路过明公馆,有几次还差点和明镜地车子碰个对面。

自从与明月的一别转眼已经8年了。这几年,大姐会将明月的照片单独用包裹封了寄给他,所幸大哥从来不过问大姐给他寄了什么。而且,每一次只要他和明楼回国就找个理由把明月送走,连明台也一直以为明月是明镜收养的孤女。

最近的两张是明月以明镜养女的身份正式入住明家的酒会上拍得。不少好事的报社记者都各种刨根问底,奈何,明镜在这件事上做得滴水不漏,他们连孩子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一张是明月和明镜地合影,8岁的明月和明镜十分相像,十分的有母女相,穿着小小的花袄,头上戴着一个蝴蝶发卡,看到这张照片,明诚的嘴角整整上翘了一个早上,以至于杀人的时候都带着一份愉快。

另一张是和明台的合影,明台拎着自己的耳朵,让小丫头帮他压着鼻子,扮成戏台上的猪八戒。这张是记者偷拍到的,角度有点偏,但依然可以看出小丫头笑得很开心。

两张照片,前天在香港的时候,明诚亲手交给了明楼。大哥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我们明家怎么就集体染上了捡东西的恶习。”

明锐东捡了一个姚桃,自己捡了一个阿诚,小明台捡了一个小阿香,现在,大姐又捡了一个小丫头。这丫头和大姐蛮有母女相的。

明诚挑挑眉:“说明明家仁厚啊。”

明楼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了,硬生生憋住:“现在有个麻烦,需要处理啊。”

然后,明诚带着一方愉快的心情勒死了原田熊二。

然而,这份会延续的愉快和思念让他有了一点疏漏,这点疏漏就是他没有及时追踪明台的行迹,以至于明台被王天风逮到了军校。

王天风,这个疯子,就算现在想起来,明诚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心悸。

20岁的王天风疯子秉性已经暴露无遗,他给明诚下了毒,要么明楼一枪打死他,要么明诚看着自己一寸又一寸的腐烂死去。

王天风手中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如果不是那把枪里没有了子弹,当时的他一定会飚王天风一脸血的。

因为,明楼在完成进入蓝衣社的彩头的时候被明诚无意间撞见了。

明楼将枪口对准王天风。王天风敏捷地拨开枪口,一转手,枪到了他的手里。缺少经验的明楼根本不是久经血腥的王天风的对手。

王天风年轻无害的面容就像一张面具,面具下的灵魂冷漠、狰狞:“他不死可以,那就让另外一个人替他死。”另一个人,两步外一个受伤的人,一个心口中了一枪的人。

即使当时明诚没有补那一枪,那个人也活不成的。

明诚颤抖的手指根本握不住枪,连扳机都扣不住,他几乎是爬到了那个人身边。那个人一双眼睛看着他,带着恐惧。

剧烈的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努力而无力的做着徒劳的工作。

明诚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支起上半身,他在发抖,剧烈的发抖,头脑里嗡嗡直响,听不见,看不见其他事物。他觉得自己将要死于心脏剧烈的跳动,他的心口在疼,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一只有力的胳膊将他揽胸抱着,他的上半身靠着后面人的怀里,坚实、温暖,让他昏昏欲睡;修长有力的手指包住了他僵硬的手指,带着他的里的枪抵在那个人的眉心;耳边的声音很温柔:“阿诚,闭上眼睛。”

“砰!”枪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明诚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软到,滑落,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是明诚第一次杀人,发了一个多星期的高烧,整个人都瘦脱了形,病好之后之后明楼给他和明诚请了几个专门的武师,亲自监督学习,只是起步有些晚了,学起来颇为吃力。

也许,明诚把学武当成了一个心理郁结的出口,学得十分认真,刻苦,倒也进步不慢。明台孩子一个,有趣的学一点,无趣的敷衍一下,没少挨明楼的打。

王天风还是不大相信明诚,常常有些任务会让明楼带上明诚:“你不可能天天锁着他,说不定哪一天,他就没了,明家太大,太招风。”

明楼只好闭上自己的愧疚、疼惜的心,从强硬的命令开始,让一个孩子在刀口剑尖上噬血生存。只是,他从不逼着明诚去杀人。

15岁的明诚是明楼进入蓝衣社的“陪嫁”。

现在王天风掳走了明台,明诚不敢想想会有怎样的严酷训练或者说折磨在对着那个阳光明朗的孩子。

他已经习惯于杀人,因为他知道他杀的人是些什么人,这多少减轻了甚至消除了他的罪孽感,而明台不知道,不知道国际局势,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最重要的是明台是明家的未来,是这个国家的未来,而不是一个牺牲者。

当初的那份愉悦在明楼的逼问之下,反而成了苦涩的难言之隐,鱼梗在喉,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行动增加了明台的危险性,连明楼都有些投鼠忌器。如果一开始,他没有分心,而是在离开香港之前就安排好一切,也许明台就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明楼看出他的精神不对,面容倦怠,知道他因为明台的事情这两天睡得并不好。其实自己又何尝睡踏实过,他不知道那天静坐许久想通了之后说得话,是不是伤到了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明诚会不会想起当初被自己抛之于风浪之中的情形。

不过,明诚能在风浪之中挣扎求的生存,明台自然也不会差,只盼着明台能好好收收王天风的骨,报报当年阿诚受到的伤害。

明诚把文件递给明楼的时候,手背碰到了明楼的手指。他早上起来有点昏沉,体温计显示37度整,也没在意,随便吞了两片退烧的药,就陪着明楼出了门。

不寻常的体温让明楼抬起了头,微微皱眉:“你在发烧。”

明诚几乎是反射:“大哥,我没事。”

在外人面前叫明楼先生,这是明镜规定的,是她的固执。外人都只知道明镜有两个弟弟,一个明楼,一个明台。明楼是棵草,明家人谁都可以捋两下,明台是块宝,含着捧着,就怕磕着碰着。明诚,明镜总是无法将他当成弟弟来对待。明楼之所以会同意,称呼也是一个种迷惑于人手段,有尊卑长幼之序,在外人眼里便是有可乘之机,他们便可以加以利用。

明楼从旁边的假条本上撕下一张来,刚劲有力的笔记犹如龙行一般,连开一张假条都那么的潇洒。假条递给沉默站立的明诚,明楼将脸色沉了下来:“是你自己去,还是我押你过去。”

明诚很干脆地把文件往明楼手里一塞,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门走过去:“我自己去。”

明楼看着大门关上,又打开,一颗无辜地脑袋从门外伸进来:“大哥,医疗费可以多报销一点吗?我想做个全检。”

明楼作势要将文件夹砸过去,那颗脑袋赶紧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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